川渝陷阱（上）——人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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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暑假人生第一次去了重庆和成都，时隔了整整一年了拖着的重庆成都，上集还是请出Tatatatatammy重庆水原希子aka万州莫文蔚aka云阳KyraZ开场。

我读了以后，提出几个“下次一定”的有奖问答。1. 如何比“人与一切”这题目还大？

2. 你的家乡古称叫什么？3. 你的家乡有地方戏吗？

人与一切

作为一名前文字工作混子，gap两个多月以来一直处于“思想空白”状态，本能地抗拒“写东西”三个字。脑子里即便充满了奇奇怪怪的想法，却始终如同不合尺寸的积木，怎么也拼接不成一个完整单位。《二十个动物园》如期来到川渝，我们也都将从这里重新出发。

马克思曾说：“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我们永远不会断言“人”只是一撇一捺组成的简单汉字结构关系，就像我们都知道动物园里除了动物，还有整个世界。

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一切，但我们却幸运地拥有一切。

Part 1. 人与城市与自然

作为一位土生土长的重庆人，曾经自以为是地认为十分了解家乡。当Andrew问道：重庆是否有地方戏？重庆古称叫啥？...虽然表面上还是抬着重庆人“命硬学不来弯腰”的头，心里又羞又愧。事实是我并不知道。

我们究竟有多久没有好好观察过自己的家乡？对于家乡我们究竟知道些什么？

三百多米的来福士作为新加坡在华最大投资项目，赫然屹立于朝天门码头。不知道算“重庆最壮观建筑“的来福士独据了朝天门码头，还是曾经人头攒动又饱经轰炸的朝天门以容纳万千之态接受了这个“外来之客”。

我们常说，新旧交替才是社会发展的规律。来福士傲人身躯的背后，却还隐藏着无数的“自立巷53号”。

从《山城棒棒军》到《最后的棒棒》，俨然联结成一部辉煌又悲壮的社会职业衰落史。一大批以老黄、老甘为代表的棒棒们，在扁担与尼龙绳摩擦之际，挑出了整个重庆。而他们那被称为“市容毒瘤”的家，在城市发展面前不断退让，到最后连同整个职业群体全数交付给了新秩序。

没有了53号，自立巷社区在地图中却依然存在。新房老房、新旧秩序，还在互相抗衡、僵持不下，而曾经的“人”却在间隙中冰消气化。

作为重庆人，自然而然成为“成渝一体化”进程的一份子。去过三次成都，却从没想过去大熊猫基地，但中国有句古话“来都来了”......

Andrew说熊猫基地的设计十分可取，木质护栏能够很大程度融入自然，且园中又给予了动物足够的生态化活动空间。Andrew自己说——别来沾边儿。

但护栏究竟是融入了自然还是隔绝了自然？在护栏不存在的情况下，人类究竟能否与自然和谐相处？

动物园老虎伤人事件层出不穷，所以体现了护栏对“人”而言的重要性。人与自然之间也许本来就存在一扇隐形屏障。

几个月前的春天和朋友一起逛公园，错走到一片封禁的森林保护区，护林人员警告道此处为“禁地”，不允许踏足。而“禁地”概念的存在也许正是这道屏障，将人类与自然隔绝，既保护了自身也保护了森林。毕竟没有这扇屏障的庇护下，我们始终无法预料究竟是自然吞噬我们，还是我们战胜自然。

这个夏天成都与重庆气温截然不同，凉爽宜人到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一千多公里外的河南省迎来天灾。

“海绵城市”，旨在重塑城市、人、水与气候的新型和谐关系，在这场我们无法预料的灾难面前似乎显得尤为重要。有人说“需要在城市中构建足够空间的自然缓冲带”，有人说“需要拓宽海绵城市建设面积”，海绵城市仿佛一粒治灾救心丸。郑州作为海绵城市建设试点城市，大家从没想到这剂“良药”居然失了灵。

也许海绵城市并不能救赎天灾，人与自然的冲突该来的还是会来。我们无法改变灾祸的发生，但也许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才能够在同类情况下构筑起坚而有效的“屏障”。

Part 2. 人与人

我们每天都在相爱，在分离，在憎恶中快速成长，在温存中完善自我。

就像社会生产不能以个体作为单位一样，人与人在彼此接触中才能觅得星火。

人与人之间应该如何有效沟通？——最有效的答案应该是：视情况而定。动物园里有关于社会的深入探讨，自然也有鸡同鸭讲的无厘头。

“我们能不能去做一个谐音梗studio？”，“房子为什么不修建成绝对的正方形？”，“新型小区能不能去所谓‘小区’公共空间概念，构造一个双方互利的新型‘小区’？”，“为什么这个人长得这么像小武？”，“那个人为什么端着盆喝酒？”......

我想，人的关系发展一定基于共同经历。

四个本来自不同地方，有着截然不同性格的人，因为每天早上出门拖拖拉拉找厕所、上厕所得以快速发展。但四个人中哪怕有一个人厌恶这种方式的拖拉，良性发展一定也会碰壁。所幸我们不仅没有恼怒，甚至成为每天出门前的“轻松一刻”。

有相遇一定有分离，我和Andrew朋友在不同时刻都提出了类似“谁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的问题。我一直把分离极端地视为“意难平”事件，从小到大我们不断接触人，也不断失去人。

我们总也没办法预判，跟眼前这个人是否还会有联系。我们铭记，我们也总是在忘记。

直到看到李雪琴的一句话“每一次相遇都是重逢，而重逢是世界上第一浪漫的事情。”或许与还健在的人离别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不管斗不斗得过，总不能单打独斗。

还是这场洪灾。

社区规划专家用更人文的方式为咱们解了惑：自然灾害当前，人与人之间的紧密联系即便在没有进行灾前演习的情况下，也会本能联结地更加紧密。

但人与人之间在日常中的有效联系，会使大灾难当前，资源能够更合理分配及利用。

我时常怀念小时候院子里“鸡犬相闻”的场景，又时常因不认识如今邻居而愤恼。

米线店老板热情推荐抖音，茶馆大爷向我们展示“毕生”所拍纹身照片，路人跟我们举杯......与此同时，朋友圈小妹妹因在地铁上劝诫大姐戴口罩，却反被骂“三八”。

我们总是习惯关起门来找自己，又时常忘记于相处中窥见永恒。

Part 3. 人与历史

每到一个新城市，计划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找地方博物馆。但我本身似乎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怀古望今。

读过两遍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但第二次来到都江堰都快忘记李冰父子了。曾经研究并写过三星堆，但亲临此地，连“大立人”、“纵目人”、“蚕丛”的名字都快忘了。三星堆虽然在那一刻震撼到我，但离开之后更让讨我欢喜的居然是青铜盲盒。

当文创产业以历史厚度作为商业载体，所谓历史的“沉重感”是否正在逐渐消失？而我们是否只能以更新奇的方式，以科技的正面冲撞去浅显地感知或接纳历史？

以上问题我并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我总是形式主义地喜欢敦煌限定板面、熊猫周边、故宫博物院刻章......

但林林总总的文创产品设计出发点，我想一定是希望我们静下心来怀古望今的。

Part 4. 人与酒精

作为一位重度酒精爱好者，在“动物园”来川渝前，一直认为酒精是社交良药，总是无端信奉着酒鬼箴言“酒是粮食精”。甚至无法想象在没有酒精的催化下，社交活动该如何以满意的方式进行。

本想从电影《酒精计划》中探寻一些极端又隐秘的乐趣，结果还是老生常谈的“喝酒有害身体健康”、“过度饮酒致使家破人亡”。

曾经和朋友喝酒时也约定开启一次“酒精计划”，以此进行某种方式的自我救赎。但酒醒后，已将约定全数忘记。

我们总是借着酒意许下看似有趣却不切实际的诺言，又在清醒后重新回到既定轨道。我们总是以为酒精像魔法药水，能够改变一切，宿醉感又告诉我们一切都是妄言。

和Andrew都以为会每天宿醉，结果只是喝了唯一一场。

在动物园离开川渝后，才幡然醒悟，人与人的有效沟通并非建立于酒精的虚妄催化。人类沟通媒介不胜枚举，酒精显得微不足道。

人可以控制酒精，酒精也能反噬。

但适量酒精带来的快乐，不可置否。

写在最后

无法用简单的文字总结动物园来到川渝，只能草草借用Bad Sweetheart的Drunk Talk：“我还是不懂那些深奥醉话的意思，但我愿听你再讲一千遍并忘掉，盲目的青年时期很短暂，不久后你也将学会冷静和无聊。但我的朋友，我不怕我们搞砸了这一切，虽然事实往往并非如此，我只怕你永远都不再重新开始。”

你看，我们作为“人”，我们始终拥有着一切。

所以重庆古称到底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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